我与同学赞峰并肩走在东郊中学满是椰树的校园里，方友大哥与他们班的同学们都觉得我们太像亲兄弟了，一般身高，同是圆脸。其实，小学升初中考试的那个中午，我随着小学同学们到考场东郊中学外的一座椰子加工厂附近停留，休憩。这个厂赞峰爸爸是主要股东，当时在厂里打工的多名村人一直都在说我长得真像少东主。待到初三后，赞峰的身高突飞猛进，而方友跟宏文表哥已经在文昌中学上高二了。初一时，英语老师邢雅晴对我和赞峰都关爱有加，上课时每每叫我们回答，大概也是觉得我们俩有几分可爱吧。赞高有哥哥和姐姐，当时都在东郊中学上学。赞峰的姐姐在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就认识了，我们都在东郊中学老师开设的一个英语补习班里学习。授课老师有黄全中老师（后来他成为东郊中学的校长，我考上大学后邀请他和前校长符史明带几位教过我的老师、班主任来喝我的升学宴）。▲文昌市东郊中学校园一角当时，赞峰的姐姐总坐在前排，白衣黑裙，裙裾飘飘，清纯可爱的模样，像极了五四时代的女学生。赞峰姐姐圆脸大眼，樱桃小嘴，常常用长长的头发拢在半边的脸上，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和矜持。上初一后，赞峰的姐姐就在隔壁班。而我很快就跟赞峰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赞峰家就在东郊中学旁边的村子里，他不在学校寄宿、用膳。因不住校，加上内向，赞峰当时跟班里同学交流极少，可以说我是他当时在班里为数极少的好伙伴。▲文昌市东郊镇码头渡口旧影赞峰的小学考试成绩是超过文昌华侨中学录取分数线的，当时他年龄小个子也小，乡村里传闻文昌华侨中学校园混乱情形比东郊中学更甚。加之到文昌县城读书还要过海（从东郊码头坐船到清澜港），离家又那么远，赞峰的母亲不放心也不赞成他去县城读书，最终赞峰选择留在东郊中学读书。当时，我们都常常都被同学邀请到家里玩。春节时是去拜年，我读初中时常常被邀请到赞峰家里过夜。即便是读了高中、大学、大学毕业后，我还曾在赞峰家里过夜，那时，赞峰的母亲会给我们提前准备好可口的猪杂粥做早餐。在赞峰家过夜之时，她们一村同学打着手电筒，走在萤火虫飞舞的漫长村路上。这时，赞峰的姐姐总是前后照顾我。赞峰的哥哥赞高是东郊中学里最出名的排球防守队员，被称为“三波祖”（文昌话，指后排接球水平高的人）。虽然防守一流，赞高与当时东郊中学的主攻手符乙武（人称“高武”）搭档时，他也常常当二传手，且技艺一流。赞高很能判断形势，把球恰到好处的做了合适的分发。高武扣球凶猛有力，“摘（扣）球”像摘椰子砸地一样掷地有声。他打球时站在对面一方看球都要提足精神，以免被他扣球打到，因为方向实在不好判断。赞高、高武他们在东郊中学打排球时，看球的人围着球场，站在宿舍的走廊里，坐在“老师娘”的小餐馆里，甚至站在学校操场单杠的那个坡上看。赞高常和高武常组队去各处打球，他们俩如果搭档成队，对方一定要求加人，一般都是四、五人组成一对与他们对抗。高武、赞高组合在东郊出名后，在当时“赌球”的风气下，胜算不大的情况下别人也不愿意跟他们打球了。这对黄金搭档逐渐也就转战到文城镇各单位大院里打球，也是赢多输少。到处打排球带给这对黄金搭档的是，他们与一帮在校同学们可以在东郊镇上的餐馆里随意吃西茶（粤式早茶）。至于伊面汤、炒河粉可以敞开肚皮来吃，这也是排球带给他们最美好的美食记忆。赞峰三兄妹都爱打排球，在无球可打的日子，赞高也能放下身段跟妹妹、弟弟、堂妹、堂弟打球。一家人就在凑成了两支球队，在屋后椰子树底下的球场上东奔西赶，玩得不亦乐乎。赞高跟弟弟、妹妹们打球，都是要让球的。一般有以下各种方式：一局让多少分数，一个人对垒几个人，或者只是单手接球击球，有时拿着板凳接球，有时单脚跳来跳去接球。总而言之，五花八门，花样百出，随意变换，充满民间自由色彩。在赞高看来，排球基本功要从小培养，要练好接球、传球、扣球的基本功。其次，打排球要有好的判断力，只有这样才能灵活对付局面，要通过对方的传球，正确判断人家扣球的扣点，或者能预测出不能扣球时的乘隙“放球”（即吊球）。最后是动作敏捷，救球要快，要有拼命的精神，一个球都不放过。赞峰常在家里跟堂弟单挑，高中以后阿若去他家时也跟赞峰单挑过，垫球扣杀，汗水淋漓。年暑假，全国中学生男排联赛（赛点：文昌市区、东郊镇）在文昌落幕后（舅父邢雄曾给我几张球票观赛），东郊籍椰子行业老板出资邀请总决赛四强在东郊镇进行友谊邀请赛。▲赞峰到阿若的母校西北大学友谊邀请赛的夜晚，东郊镇万人空巷，已经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阿若和赞峰也结伴去看球。在看球的人群中也看到我的良梅溪边村舅父颖奇，以及地方中村舅父大雄——小学时爷爷谷丰公为了办退休手续曾带着我坐摩托三轮车穿行于文城骑楼老街去紫贝岭上的公安局找过他。热爱排球的东郊青年，即便到了远方去读大学也常常以打排球来消遣时光，联络乡谊。赞峰在杭州商学院以及海南文昌同学排球队中都是绝对的主力，他所在的学校排球队曾在浙江高校排球赛中曾经名列三甲之中。而阿若在大一时，下午放学后在天气晴好时常也与一帮海南老乡打排球，在大三时曾经代表文学院打进西大男排联赛八强行列。往期精彩回顾1、我在文昌东郊中学读书的日子之一：排球时光2、文昌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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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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