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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滴答,流转光阴。

倏忽间,已是时宜嫁来西州的第六个年头了。

她坐在王府的屋脊上,望着街衢洞达的西州城,怔愣出神。

周生辰此番带兵在外,已是一年又七个月了。

时宜等着,盼着,期望着可以看到王军的队伍自城外归来,只是日日去看,日日都落了空。

这一日,时宜照例在藏书楼二楼读书。

她读的累了,走到未写完的上林赋前,伸手抚上周生辰写下的‘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嘴里不自觉喃喃:“周...生...辰,周...生...辰。”

竟不似往日那般无声无息,而是有了细微的声音。

时宜复又喃喃了几遍,仍旧是磕磕绊绊,虽她发现自己开始恢复声音已有了数月,却一直都无法习惯,但是想到周生辰可以听到她开口,又有些小小的雀跃在心头。

若他能听到自己唤他名字,一定很高兴吧?

“王妃!”成喜匆匆自楼下跑来,面上都是笑,“方才我看到周天行将军回来了,现在应该在殿下书房。”

时宜思绪被打断,一时有些怔愣,待反应过来,提起裙摆便往楼下跑去。

周天行回来了,周生辰也一定回来了。

书房的门,敞开着。

一白衣身影立在那里,自身前的书架上拿了卷竹简,看了看,似乎不是他要的那个,又放了回去。

时宜跑进书房,许是因为太过于思念,恍惚着以为那人是周生辰,正欲上前拉他袖筒,他转过身来,时宜看到他面容,才发现他不是周生辰,而是周天行。

她默默收回自己将将要伸过去的手,眼神不自然地四处飘了飘,才落回到周天行身上。

周天行自然是发现了自家师娘认错了人,他聪明地没说话,只依规矩行了礼,而后便等着她开口。

时宜因着方才的尴尬,沉默了会儿,才比划着问道:“周生辰,没回来吗?”

周天行记着周生辰要他帮忙隐瞒受伤一事,扯谎道:“这几日军中有要事,师父说他忙完了再回王府。”

时宜垂下眼睫,显是因为周生辰暂时不回来有些失落,周天行到底是个心软的人,见她失望,宽慰道:“过不了两日师父也就回了,师娘不必太过忧心。”

“我可以去军营看看他吗?”时宜抬眸,缓慢比划,眼中尽是祈求。

“这...”周天行有些为难,周生辰之前就交代过,军营这地方乱得很,如无必要尽量不要让时宜去到那里。

时宜看出了他的为难,却放不下去看他的念头,比划着央求他:“我就去看一眼,就一眼。”

“好吧。”周天行轻叹口气,到底是应了她的要求,“我在此处等着师娘,师娘去准备一番吧。”

他目送时宜走远,唤小厮去备马车,而后继续在书架前挑挑捡捡,将想要的书都挑了来,用布打好包裹,想着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干脆拿了白巾,擦拭自己的长刀。

笃笃笃

叩门的声音响起,周天行抬头,就见时宜已经收整妥当,拎着自己的包袱和一箱子竹简立在那里。

他忙收了刀,同时宜一起到了府门口,小厮见到来人,忙打起马车的帘子,却不见时宜有动作。

“师娘?”周天行出声提醒,时宜转向他,比划:“去军营坐马车太惹眼了,我想和你一样骑马。”

“师娘会骑马?”

“幼时阿爹教过,应该没问题。”

周天行了然,让小厮换了匹马来,时宜轻松翻身上马,两人同时一踢马腹,朝着军营奔去。

——————

行至军营入口,两人牵马走入军营,时宜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忍不住四下望去,就见着到处都在收整物资,俨然一副刚刚得胜归来的样子。

周天行引着她进到周生辰的大帐,此时周生辰正同宏晓誉谈着寿阳的军情,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直接问道:“那几本兵书都寻来了?”

无人应声。

周生辰心下疑惑,转过身来,看到时宜就立在不远处,一双眼眸微红,里面是诉不尽的思念与深情。

“时宜。”周生辰轻声唤她,却不曾想他这一声,直接让她落了泪。

一旁的周天行二人见此情景,知晓此时再在这里已然不妥,宏晓誉同周天行对视一眼,先上前一步,拱手道:“师父方才已经定好了行军方略,那我便带着粮草直接前去寿阳支援。”

周生辰颔首,继而转向周天行:“既然晓誉领了去寿阳的差事,那你便送捷报去中州吧。”

周天行拱手应下,确认再无其他事后,同宏晓誉一起离开大帐。

帐中只剩了周生辰与时宜。

周生辰望着已经满面是泪的时宜,自觉回到西州却不回王府是自己理亏,他张一张口,想安慰一下她,却是怎样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得干巴巴说了句:“是我回来的迟了。”

时宜听他如此说,哭着摇了摇头,而后比划:“是我太担心你了,不是你的错。”

周生辰被反过来安慰,只觉心头酸涩,愧疚之意更甚于前,他走到时宜身前,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

帐中是稀疏的摇曳的灯火。

随着帐外渐暗的天色,视线渐变得影影绰绰,周生辰欲去多掌些灯,却被时宜拉住了衣袖。

他停住,却猝不及防地,被一双温热的手,攀上他的肩头。

鼻间溢满了浅淡的茶香,温热的呼吸拢在他唇间,眼前是时宜一双盈了泪水的眸子,就那么望着他,直盯得他心如擂鼓,再不复之前的平静似水。

他不自觉地开始视线飘忽,晃着晃着,竟晃到她一双樱唇上,那处还沾着未干的泪,在一旁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时不时闪着碎光。

视线就那么定在那处,良久,他终是抑不住,吻到了那闪着碎光的地方。

温热,湿润,也柔软。

而那被吻住的人儿,却已失了神魂。

他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僵硬,起先只是温柔地轻触唇瓣,待到她适应了,方才撬开她的贝齿,寸寸深入,不疾不徐地攻城略地。

舌尖萦绕着咸涩的泪,还有茶和胭脂的淡淡香气。

呼吸渐渐乱做一团。

直至一吻结束,时宜被周生辰放开,人已经有些微微喘息,虽还有些许失神,但目光却不曾从他身上移开。

也不愿再从他身上移开。

这无数日夜的相思之苦,终于得解。

“时宜。”周生辰再一次唤她的名字,不厌其烦。

时宜面上终于扬起笑意,她捉过周生辰一只手掌,写下捷报二字。

倒是没有忘记这个。

“六镇,坪洲,尚谷,均是大捷。”周生辰自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锦布递到时宜面前,她接了那锦布,展开来,去看那一个个红色印记。

待到看完,她小心将锦布卷起,笑着朝他比划:“恭贺你,大获全胜。”

周生辰也是眉眼带笑,他望着时宜,轻声道:“以后,也都会是胜仗的”

作者出息了!今天不纯清水了!

周生辰:肉汤和肉比到底是差强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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